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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梁漢國求生(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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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為什麽一定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季曉菲現在的心情就不像陸袖這麽高興了,她只覺得腦子已經不轉了,唯一支撐她行為的,就是腦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她不斷地重覆著之前的話:“她能給你的我也能!我……”

秦觀卻失去了耐心,他漫不經心地開口打斷了季曉菲的話:“聽不懂人話嗎?我的意思是,我嫌你醜。”

季曉菲剩下的話都憋回了肚子裏,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秦觀會說出這麽惡毒的話。

然而秦觀下面的話才真正讓她感到驚慌失措。

“你的技能書碎了。”秦觀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粉末。

季曉菲這才想起來自己化成飛灰的技能書,肉疼萬分,整個人都不好了,要知道那本厚厚的書,她才剛看了個開頭!

“為什麽?!你毀了我的技能書,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季曉菲憤怒地叫喊著。

“因為我過目不忘,你的技能書已經在我的腦子裏了。”秦觀嘲諷道,“當然了,這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是因為,看你這樣,我就高興。”

季曉菲只覺得有人當頭給了她一棒子,她現在整個人都懵了。

這個人根本不是她印象中那個從天而降救她於水火之中的英雄,他是一個惡魔,一個專門喜歡看別人痛苦的惡魔!

季曉菲滿腔的怒火混雜著巨大的精神沖擊,楞是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觀嗤笑一聲,轉頭往外走,像極了好戲散場後準備離席的觀眾。

這個做法將季曉菲徹底激怒了。

她長那麽大,從來都是眾星捧月,第一次主動去追求別的什麽人,那人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

這個人不但不願意和她在一起,他還毀了她最強力的技能書。她那麽珍視的技能書,甚至都沒有給李磊看過……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季曉菲羞憤不已,她要殺了這個混蛋!

“還我技能書!”季曉菲憑空從倉庫中召喚出了長劍,擡手就朝秦觀刺去!

秦觀聽見背後有風聲,腳下猛地一跺,人已經出現在數米之外了。他那一躍正好與藏在陰影裏的陸袖打了個照面。

因為吃驚,秦觀楞了一下,腳下也頓住了。

“小心!”陸袖驚道。

然而這句提醒還是太晚了,秦觀楞神兒的功夫,季曉菲的長劍已經到了。

陸袖伸手將秦觀扯開,但那把劍還是劃破了秦觀的肩膀。這一下並沒有破防,但即便是生存者也是符合世界基本規律的,在沒有運起內功的情況下,被利器劃了肉皮,一樣要流血。

眼看著秦觀見了血,陸袖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的一下,氣血直往上湧。

她直接飛身上去,徒手一巴掌拍在季曉菲使劍的右手上。

季曉菲猝不及防,長劍便落了地。

接著,陸袖反手一拳擊在季曉菲身上,直接將揍飛了出去。

季曉菲直直地撞在了櫃子上,櫃子應聲而碎。這一拳陸袖用了十成的力,季曉菲的血條一下子就見底了。

陸袖還要再打,餘光卻瞥見秦觀的身影正往地上倒去。她趕緊三步化作兩步,竄過去接住他,焦急地問道:“你怎麽了?”

按理說季曉菲那一劍不過是擦破點皮,不至於傷人。可陸袖卻發現秦觀的臉色蒼白,難看得很。

“劍上有毒。”秦觀的臉色愈加慘白,聲音也虛弱起來,“銀花草可解,去找她要……”

陸袖怒極,她徑直走到季曉菲面前,單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銀花草拿出來!”

季曉菲被陸袖這一掌打得生疼,理智也逐漸回籠。眼見自己的血條岌岌可危,絕不是對方一掌之敵,她趕緊識趣地拿出了一根藥草。

陸袖唯恐有詐,只說道:“都拿出來!”

季曉菲不敢反抗,馬上把倉庫裏所有的銀花草都掏了出來。

陸袖的做法很簡單,她直接塞了一根到季曉菲嘴裏,見她吃了沒事兒,神情也沒有緊張,這才拿給秦觀。

秦觀吃了銀花草,面色似乎有些緩和了。

他說道:“霜毒雖然有銀花草可解,但是傷口一經接觸就會感染,du's-u會引發驚熱之癥,狀似高燒。即使是我的體質,也大約要持續12個時辰,記得送我回去。”

這些話秦觀說的有氣無力,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看得陸袖心中一陣心疼。這些日子雖說她和秦觀的關系很微妙,亦敵亦友,但陸袖的心裏總歸是有秦觀的位置,眼見對方受傷,她心中自是難受不已。

好在傷口不深,只是皮肉傷,陸袖將他傷口洗凈,又撒上止血的藥粉,給他包紮起來。

因為打鬥聲音較大,夥計們這會兒都趕來了。

“去把剩下那四個書生都給我叫過來。”陸袖說道。

陸袖並沒有發火,但夥計們看室內一片狼藉,又見陸袖面色不善,都紛紛想起了昨晚的場景,誰都不敢怠慢,嚇得當即拔腿就跑。

不一會兒,劉雲天、李磊等人就都到了。

“曉菲!”李磊看到季曉菲倒在地上,當即沖過去抱住她,憤怒地喊道,“你們把她怎麽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陸袖彎腰抱起秦觀,“你們誰是管事兒的?”

幾人中武力最高的劉雲天站了出來,沈聲說道:“我就是。”

“說說吧。”陸袖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季曉菲,“這麽個玩意兒你們打算怎麽處理?”

陸袖面色平靜,語氣也很淡,但劉雲天卻分明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覺察出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到底發生了何事?”劉雲天問道,“我昨日已經同他們說過,不讓他們來打擾夫人。”

考慮到還有船上夥計在,為了不觸發死亡條件,劉雲天說話也文鄒鄒的。

“何事?”陸袖瞧了地上的季曉菲一眼,“你的人可真有意思,不僅勾引有婦之夫,還求愛不成便下毒,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不可能!”李磊最先張口反駁道,“你胡說!曉菲是我的女朋……女人,怎麽會勾引你的人?”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夥計都把目光投向了李磊和季曉菲兩人,交頭接耳起來。

女扮男裝、勾引男人,單這兩條就夠保守的本土人津津樂道好久了。

“下毒?”劉雲天也非常震驚。

他的關註重點和李磊完全不一樣,他吃驚是因為季曉菲的隱瞞。他們五個人互通過彼此的技能和天賦,但是季曉菲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會用毒的事兒。

這個女人竟然藏私……想到這兒,劉雲天看季曉菲的神情就覆雜了起來。但看到對方奄奄一息的樣子,劉雲天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責備咽了回去。

“呵,看來你沒聽她說過。”陸袖嘲諷地笑了一聲,“說吧,這事兒怎麽了結?”

“我真的不知道她會這樣,我很抱歉。”劉雲天馬上服軟道歉了,他並不想和這個女人起正面沖突。雲麓昨晚的警告言猶在耳,劉雲天不是那種算不清利弊的人。

“道歉就完事兒了?”秦觀突然開了口,他靠在陸袖懷裏,十分欠揍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1000點,或者,你們更願意交出生命。”

張悅憤怒地喊道:“你怎麽不去搶!”她本來就討厭季曉菲的做作,更不想為對方犯下的錯買單。

“這不是正在搶麽。”秦觀笑了。

中毒了還這麽有殺傷力估計只有秦觀了。陸袖看著他臉上玩味的笑容,忍不住為劉雲天他們默哀。這家夥還能有心情敲詐別人,看來傷勢確實沒有大礙。

“給他。”之前一直沈默的雲麓開口了。

他一開口,小隊的幾人立刻看了過去。

陸袖的視線投在雲麓的身上。這個人很瘦,這是陸袖的第一印象。看了看雲麓的智力,她就明白了,雖然劉雲天是武力值最高的,但這個叫雲麓的人才是這個五人小隊的核心。

果然,劉雲天看了看雲麓,見雲麓對他點了點頭,他才說道:“可以。但我希望這段恩怨就在結束。”

劉雲天自己顯然是沒有1000點的,為了避免觸發死亡條件,他先以雙方私了的名義叫船上的夥計們都出去,然後才和每個隊員拿錢,湊了一千點給陸袖。

因為事兒是季曉菲惹出來的,所以季曉菲交得最多,她上交了400點,其餘的人一人交了150點才湊齊了。

連劉雲天都沒想到季曉菲這麽有錢,當下對她的印象更糟糕了。私藏生存點又謊報技能,這女人實在讓人難以信任。

這1000點對陸袖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於這幾個人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數值了,他們原本還想攢著買基礎技能書的。

陸袖見幾人面色難看,就知道季曉菲回去肯定會倒黴,因此也不願再多做糾纏。在船上真的殺了人,又要驚動官府,若是將人全殺了,又沒人劃船,實在麻煩。

她看著季曉菲,警告道:“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他面前,我就宰了你。”

她說的很平淡,但見識過她厲害的季曉菲卻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陸袖還想再說幾句警告的話,好讓這幾人徹底怕了她們,從此不再打擾。

但是秦觀卻突然抓住了她的衣袖,小聲地說了一句:“先回去。”

陸袖當即冷哼了一聲,威脅道:“他沒事便罷了,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隊都等著給他陪葬吧。”

她本不是這種不依不饒的性格,但受傷的是秦觀,她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她用洞察之眼看了劉雲天的信息,說道:“我知道你練了排雲掌,就不知道你那16點的體質有沒有石頭抗打了。”

劉雲天背後冷汗直冒,只得點頭稱是,直到陸袖二人離開,心中大石頭才落了地。

陸袖沒再找這些人的麻煩,因為她懷裏的秦觀現在一副非常虛弱的樣子,她只想快些將他帶回房間去。

陸袖猛地用腳將房門踹開,將秦觀放在床榻上,又將他外衣脫了,塞進被子裏。

秦觀臉色已經從最初形似發燒的通紅變成了慘白。

“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陸袖焦急地問道,“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秦觀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因為那日我騙了你,其實我早就練了陰功,只是因為入門極淺,所以根本沒被計入到個人信息列表。”

“我剛剛才意識到,季曉菲劍上的霜毒裏有一味藥叫作華陽子,正與陰功相沖。”秦觀抓著她的衣袖,氣息很不穩,只勉強說道,“快給我輸點內功。”

陸袖:……

說好的自己沒練呢?王八蛋!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陸袖氣得沈默了幾秒,最後還是一邊罵一邊將秦觀推到床裏面。

她把秦觀扶起來,讓他能勉強坐在床上,而自己則盤膝坐在他身後為他傳送內力。

剛將手掌貼在秦觀身上,陸袖就覺得自身的內功不受控制地運轉了起來,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吸住了一樣,源源不斷地輸入秦觀的體內。

約莫有一刻鐘左右,陸袖臉色已有些發白,內力也支持不住了,才感覺那股吸力減少了許多。

她松了一口氣,秦觀也輕聲說道:“可以了。”

秦觀轉過來,臉色已不像剛才那樣難看了,倒是陸袖感覺很累,身體也有些乏力,只好靠在床板上。

因為要假扮夫妻,所以他們的客房裏就只有一張床。秦觀將她拉到被子裏以後,自己也氣喘籲籲地鉆了進去,並肩躺在床上。

沈默了一會兒,陸袖突然說道:“你可真是個混蛋。”

“嗯。”秦觀輕輕地回應了一聲,那聲音比往常虛弱,卻偏偏又勾人動情。

陸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扭過頭去問他:“情蠱是不是也有解?”

秦觀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答道:“……有。”

小兔崽子!果然都是騙人的!說什麽陰功沒練,什麽情蠱無解,都是假的!

陸袖氣地翻了個白眼,追問道:“怎麽解?”

“你真想解?”秦觀挑眉問道。

“想。”陸袖答得斬釘截鐵。

秦觀坐了起來,從懷裏摸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說道:“因為你是美人骨,天生對邪功感應強烈,解蠱的時候你的心智也會受到一些影響,一直到徹底解除情蠱你才會恢覆。”

“會有什麽影響?”陸袖問道。

秦觀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陸袖想到了毒娘子是個色中餓鬼的事兒,就大概明白了幾分,隨即又問道:“解蠱要多長時間?”

“一刻鐘吧。”秦觀給了答案,卻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你真的想解?”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從夢境深出湧現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消耗了太多內力,陸袖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惚兮恍兮,似是倦怠,似是昏睡。

還在勉強運轉的腦子讓陸袖覺得秦觀的語氣中似乎有點別的什麽東西,但是她確實不喜歡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即使那個人是秦觀。

於是陸袖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說道:“想解。”

“那好吧。”秦觀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忍著點兒。”

秦觀就著那紅色小瓷瓶小酌了一口,咽了下去,然後說道:“伸手。”

陸袖也坐起來,把手臂遞給他。

只見秦觀低下頭去,用親了一口她手臂上的蓮花。

陸袖一個激靈:“你幹嗎?!”

這一下讓她整個人都仿佛觸電了一般,就好像打開了什麽機關一樣,竟比紅蓮被觸摸的感覺還要強烈許多。

而秦觀只是微微一笑,挑眉看了她一眼道:“給你解蠱。”

陸袖註意到秦觀的舌頭變得艷紅,他一點一點地舔舐著那朵紅色的蓮花,舌頭所到之處,那紅色的蓮花的其中一個花瓣竟然慢慢消失了。

顯然那小瓷瓶裏的東西,喝一口是不夠的,秦觀又喝了一口,開始舔舐下一片花瓣。

他做的很認真,面上沒有一絲褻瀆的神色,容止端莊,宛若畫中走出的君子。

可陸袖只覺得心中被那唇舌勾得火燒火燎的,竟湧出幾分奇怪的**。她神使鬼差地伸手拍翻了秦觀手中的瓷瓶,瓶子裏淡紅色的液體灑了秦觀一身。

秦觀皺眉看著她,她也看著秦觀。

她突然很想毀掉秦觀臉上一本正經的神色。

親吻他,欺負他,作弄他,要他臉上的那副面具徹底被撕裂,這樣才能快意。

她像是瘋了、癲了,腦袋裏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秦觀這個名字占據了她的精神。

只有秦觀……

陸袖突然感到肩上一陣疼痛,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和秦觀的姿勢顯得非常尷尬。

秦觀的頭正被她捧在手心裏,而她的唇印已經印滿了對方的臉頰、鼻梁、嘴唇……

秦觀的眼神非常怪異,他看著她,神色異常覆雜。

陸袖徹底清醒了。

那一掌是秦觀打的,對方勾引他是目的的,但絕不想將自己搭進去,這一點陸袖清楚得很。

“藥瓶翻了,今天解不了了。”秦觀沙啞的聲音傳進陸袖的耳朵裏,陸袖恨不得趕緊捂上耳朵,因為這個聲音實在太色氣了。

她只覺得十分尷尬,張了幾次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秦觀冷著臉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十分冰冷,直教陸袖如墜冰窟。

他自顧自地蓋上被子,背對著她躺了下來,沒有再說一句話。

完了,把人惹毛了。

陸袖十分嫌棄喪心病狂的自己,秦觀沒跟她翻臉已經算脾氣好的了,她甚至還覺得自己挺對不住秦觀的。

其實秦觀自己掙的點數比她還多,雖然喜歡坑她生存點,但若真要把衣食住行和買內功技能這些算起來,他比陸袖花的多多了。

秦觀雖然平常沒個正行,喜歡占她點兒便宜,可頂多牽個小手,她手臂上的情蠱秦觀也從來沒有碰過,更沒有用邪功采補過她。

倒是陸袖自己確實對秦觀抱著些齷齪的想法,沒少占秦觀的便宜。

他長得好,腦子快,做事又周全,她很難讓自己不去喜歡這樣一個人。又或者說,沒有人能不喜歡秦觀。

陸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原本被秦觀舔掉了半朵紅蓮,這會兒竟然又慢慢地長了回去,而且比原來還紅了幾分。

那紅蓮像火焰一般搖曳著,仿佛要將她徹底融化掉。

陸袖沈默了一會兒,訕訕地拍了拍秦觀的後背,問道:“你生氣啦?”

“別碰我!”秦觀猛地甩了一下肩膀,低聲喊道。

對方反應之劇烈,讓陸袖的手僵在了空中。

“抱歉,我……”陸袖只說了一半,秦觀就轉過身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

“閉嘴。”秦觀冷冰冰地說道,“還有,從現在開始,不要碰我。”

秦觀說完這句話就重新把身子扭了回去,陷入沈默。

陸袖很難說清楚自己的心理活動,尷尬之中又帶著那麽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秦觀僅僅是說了幾句話,但那聲音就仿佛打開了什麽機關,讓她的身體火燒火燎的,她覺得自己的腦子又開始不清醒了。

她心裏清楚,這不僅僅是因為美人骨與邪功的詭異關系,更是因為她心底原本就對秦觀有不該有的想法。

事實上,她早就想這麽做了,不過是情蠱的觸動讓她一時間沒有保持理智罷了。

聰明如秦觀,應該剛才就明白了,所以他才會那般厭惡。

她喜歡秦觀,從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就喜歡,且這種喜歡在這幾個月的相處中愈演愈烈。但陸袖從來不打算去爭取什麽,因為她明白如果這麽幹了,而秦觀又拒絕了的話,那麽她和秦觀還算穩定的隊伍就算是完了。

陸袖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無能的人。

因為慫,她會規避所以可能的失敗,卻又壓抑不住心底裏的那些瘋狂,那些有點黑暗的想法會慢慢壓抑成疾,最後在某一個不恰當的時候突然爆發。就像她會怒懟季曉菲和李磊一樣,她需要一個發洩口。

季曉菲眼裏的癡迷是那樣熟悉,就好像她的那些**也被突然揭露開來一般,讓她想急切地想去掩蓋。

她得不到秦觀,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自私又虛偽。

陸袖給自己做了一個評價。

她只能盡量放松,希望那種異樣的感覺能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事與願違,陸袖只覺得自己燒得厲害,理智也漸漸遠去。她不由自主地向一個方向摸了過去,那裏似乎比什麽地方都涼爽,能讓她燥熱的身體得到短暫的緩解。

迷迷糊糊之中陸袖只覺得手上有一股滑膩的觸感,好像秦觀的皮膚。

秦觀……

秦觀?!

陸袖冷靜了一點,她發現自己的手正纏在秦觀的腰上,而秦觀正皺著眉頭看著她。

……

要完。

秦觀神色怪異地看著她:“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讓你不要碰我?”

陸袖只覺得自己百口莫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太晚了。”陸袖聽到秦觀是這樣說的,“這是你選的。”

陸袖只覺得心口一涼,一把b-i'sh0u正抵在她的心頭,而她的穴道也已經被點住了。

秦觀想殺了她!

這一切的變化來的太突然了,剛才那點旖旎的氣氛就如同被北風撲滅的殘燭,還沒來得及搖曳,就迅速銷聲匿跡了。

陸袖先是一驚,接著,她不自覺地在腦子裏過了今天發生的事兒,還有秦觀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

她突然就明白了,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為什麽秦觀會被季曉菲劃傷,為什麽他要騙她練過陰功,為什麽他一直在追求她……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確實如秦觀所言,太晚了……她明白的太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虐,別擔心,反正秦觀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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